一旁时迁说了话:“哼!你有乖孙好孙,江南两浙之人没有?河北人没有?京畿人没有?你这才死一个罢了,天下之人不知死得多少万个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时迁,见证了头前大宋各地全部的惨剧!心中岂能没有动容?

        便是时迁之言:“江南起贼,杭州城内,尸首果在野狗之腹,女子皆充在贼寇之营,日日哀嚎。女真过河北,死伤不知多少,男儿为奴,但有反抗,身首异处,女儿为婢,夜夜受胡虏奸淫……唉……百万计数之众也……你在东京,看不到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时迁自己在叹,自己说着,不免也想起无数惨状,不禁悲从中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时迁在说,梅展也在听时迁说,便也听得心中难受不已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只看头前,后院里的女眷,老的少的,都在押来,哭哭啼啼一大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老物,当了好些年的天子近臣,高官厚禄,荣华富贵,什么修身治国平天下,既是你做不到,就也受一受世人之苦,便是应该……”时迁继续一语,抬手一招。

        梅展不动,也抬手去指:“把那个绑来杀,当是这老狗之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只管顺着梅展的手去看,立马一个中年儒生跪地就磕头:“饶命饶命,军爷饶命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边,李邦彦抱着孙子的头颅,陡然大喊:“有钱,有钱有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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