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深后退半步,后腰撞到个陶罐。黄符飘落的瞬间,罐子里滚出颗人头骨,眼眶里嵌着两颗珍珠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幽光。
“照骨镜不会说谎。”老周拿起那面铜镜,镜面里此刻映出的是个身着蟒袍的男子,面容竟与林深一般无二,“崇祯十七年三月廿九,您在煤山自缢前,将传国玉玺藏在了苍龙城。我们沈家世代守着这个秘密,就是等您回来取。”
林深突然想起幼年时祖母给他看过的块玉佩,上面刻着的纹路,竟与这铜镜边缘的蟠螭纹分毫不差。他摸向胸口,那里果然挂着半块羊脂玉佩,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。
“玉玺藏在哪?”林深的声音有些发颤,他看着铜镜里那个面色憔悴的古装男子,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明史都会莫名心悸。
老周指了指密室东南角:“那面墙是空的。但必须用沈家人的血才能打开。”他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,胸口有道狰狞的疤痕,“我是沈家最后一个男丁,这是当年为了证明身份,用烙铁烫的。”
林深刚要说话,密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。头顶落下簌簌的灰尘,陶罐里的头骨发出咯咯的声响。他看向铜镜,发现镜面里的古装男子正在摇头,嘴角似乎还带着丝苦笑。
“不对!”林深突然反应过来,“崇祯自缢是三月十九,不是廿九!”
老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刚要扑过来,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,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。为首的是个金发女子,她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的人竟与林深长得一模一样。
“林教授,我们找您很久了。”女子操着流利的中文,“您祖父当年从故宫偷走的玉玺,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林深这才注意到,那些黑衣人腰间都挂着块铜牌,上面刻着个“龙”字。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:“我们家世代守护的不是宝物,是个诅咒。”
铜镜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,林深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剥离。他最后看到的,是老周被黑衣人按在地上,金发女子正用匕首划向老周的手腕。而铜镜里,那个古装男子终于露出了全貌,他脖颈上有道深深的勒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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