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人说,元叹如今已是骠骑将军的长史,同时主政一州之地?”

        蔡琰嘴角也是勾起弧度:“当年父亲就夸赞你才思敏捷,心静专一,艺业日进,所以叹服。如此便为你取了“元叹”的表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看来,父亲的眼光倒是真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提及已经逝世的蔡邕,蔡琰却没有半点悲伤,更不像寻常女子一样哀怨自怜。反而像是在提及别人家父亲一样稀疏平常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雍见到这一幕,却是更加鼻酸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连蔡琰都没有流下眼泪,他又怎么能够在蔡琰面前率先哭泣呢?

        而且看着蔡琰那平静似水的眼眸,顾雍连“师姐受苦了”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一如以前在蔡邕面前读书时那样,恭敬的盯着自己的脚尖,不敢言语半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蔡琰比顾雍还要开朗,询问了顾雍许多话,许多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听到顾雍要将自己接到江东时,蔡琰沉默片刻后却也欣然向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父亲在江南待了十二年,那段日子其实反倒安静,比在北方要好上许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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