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衡宇干脆坐在她对面,看着苏雨棠画画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的侧脸上,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,鼻尖上有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画得认真,一直都没抬头,铅笔在纸上流畅地移动,时而停顿,时而又快速勾勒。

        萧衡宇就这么一直看着她,眼睛好像都长在了她身上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曾几何时,看见她身边站着薄景州,还有四个长得像薄景州的儿子,一家五口看起来幸福得刺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,那个画面终于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薄景州在世界各地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,而苏雨棠在这里,在他的庇护下,渐渐接受新的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过程比他预想的艰难,但结果会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雨棠把他当成空气,铅笔的沙沙声始终未停。

        萧衡宇注意到她的画纸已经翻了一页,但每次他想看时,她都会巧妙地遮挡或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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