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依然没人知道那封空白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。平时,信塞在阿鸾的药箱里,慕琬隔三差五拿出来看,却依然没看出什么名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吧”天蒙蒙亮,山海敲响了姑娘的房门,隔着门说,“该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天有许多人跑来凑热闹,但一个个都上不了楼去,全挤在一层熙熙攘攘。几人一上二楼,宽阔的地方十分空旷,形成一种令人感到不真实的反差。最大的那个房间里,三位最要紧的人物早已经入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来的时候,姑娘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。主要内容,无非是些琐碎的嘘寒问暖,对于今天关键的内容只字未提。其他人直到入座都不好意思打断。另外他们也注意到,回应青鬼的话的,也只有粉衣姑娘一人。青衣的那位沉默不语,只是静静望着青鬼的脸看,偶尔与姊妹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奇怪……”黛鸾小声地说,“我知道,清盏的确说不了话,可清弦不是听不见么?她为何能对答如流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们常说兄弟姐妹间,有常人看不到的感应,你信吗?”无弃问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太信……我没有姊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没有。但自打娘胎里便一道长大的人,一个声音,一个动作,甚至一个眼神,都能让对方察觉自己的意思。她们之间,也存在着我们常人看不出的默契。你看她们偶尔的对视,一举一动,一颦一蹙,都有话在里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黛鸾将信将疑地点点头,仔细盯着她俩打量了半天,却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她们不就离不开彼此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也没有谁是离不了谁的吧。人是很顽强的物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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