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琬做了一个深呼吸,眼神变得像恶狼一样。她似乎从未这么凶过——或者说,对所谓的“自己人”这么凶。但她没办法,不如说她更像个刺猬罢了,试图竖起所有的利刃将真实又柔软的自己包裹起来——即便如此,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刺猬。
“你杀了雁沐雪。”
“别这么说,杀她的人是一个姓唐的刺客,怎么能是我呢?”
“……呵,你是不是捅死人了还要说,杀人的是刀不是你呢?”
“嗯……这么说也没错呢。”
“邬远归。”她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看错你了。”
“笑话,我什么时候求你看对过我?”
“从……什么时候开始?”慕琬突然问。
邬远归好像没听明白:“什么?”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知道,自己的事?”
“哦。”他冷笑了一声,“连你都知道了,还想瞒着我呢。至于什么时候……当然是,从一开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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