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昭闭目,脑海中浮现母亲临终前的话:
>“若天地不容此念,请让它在我骨中长出新芽。”
原来,那一句不是遗言,而是战书。
“那你沉睡这些年,是在做什么?”他睁开眼,紫金双瞳映出她疲惫却坚定的脸。
“我在织梦。”她说,“用最后的力量,在每一个潜在觉醒者的意识深处种下‘怀疑’的种子。一个孩子问‘为什么我要做农夫?’,一个女子想‘为何不能自己选夫婿?’,这些看似微弱的念头,都是火苗。我只是让它们更容易点燃。”
她顿了顿,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:“但现在,敌人也醒了。巡天司早已不是当年只懂杀戮的铁靴军,他们有了更可怕的武器??**命律共鸣器**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一种能批量篡改集体潜意识的装置。”她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它不会杀你,也不会囚你,它会让你‘自愿’相信命运不可违,让你觉得反抗才是疯狂。他们会把你的愤怒变成梦,把你的理想变成笑话,直到你主动跪下,请求回到原本的位置。”
胡昭猛地攥紧拳头,晶石边缘割破掌心,鲜血滴落,在地面汇成一道细线,竟自动蜿蜒成古篆??
>**“不信者生,信者死。”**
“那就先毁了它。”他抬头,目光如刀,“你说九渊之下藏着原典,那巡天司的地宫,是不是就在那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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