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了清嗓子,喉结滚动了一下,才勉强挤出一个温和得近乎虚伪的表情。
“父亲说的是,望舒确实到了该系统读书的年纪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目光扫过秦望舒,眼神中是标准的,无可挑剔的长辈式关怀。
“只是我近来部务繁忙,实在抽不出整块的时间亲自教导。”
“不过,府里的族学倒是现成的去处。族学里的先生,也都是从京中请来的宿儒,学问人品都是上佳。”
“让望舒跟着族中子弟一同去听学,既能读书明理,也能与兄弟姐妹们多亲近亲近,岂不两全其美?“
这话说的,堪称滴水不漏。
既回应了苏临渊的提议,也给出了一个最稳妥,最不会出错,也最能将秦望舒这个“麻烦”推得远远的安排。
秦望舒静静地站在那里,听着这一切,心里一片了然。
这些人,没有一个愿意接手她。
她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,一个不祥的异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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