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望舒,你呢?”
秦望舒抬起眼,视线掠过那盆还在挣扎的鱼,最终定格在苏临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上。
“祖父,这鱼,不能这么吃。”
秦望舒缓缓走到长案前,伸出纤细的食指,并未触碰,只是虚空点在最大那条鱼的鱼头上。
“云溪姐姐说,犒劳三军。可我们不是三军,我们是‘一军’。若今日分而食之,便是将我们三人合力取得的成果,重新拆散,功劳便散了。”
她的手指下滑,来到鱼身。
“怀瑾哥哥说,分予各房。可这鱼,是我们三人同心协力,从那些只知争抢的锦鲤中搏来的。”
“若无差别地分出去,那些作壁上观的人,与我们这些搏命的人,又有何区别?”
“长此以往,谁还愿意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鲢鳙?谁又甘心不去做那安逸争食的锦鲤?”
她的声音轻柔,却如雷贯耳。
苏怀瑾的脸色,瞬间变得苍白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那个看似完美的答案,错得有多离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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