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舒用过早膳,才踩着晨露,不紧不慢地,往听雨阁走去。
她倒要亲眼看看,这出精心编排的戏,究竟唱到了哪一步。
还未走近,一股浓重苦涩的药味便扑面而来。那苦涩的气息里,混杂着下人们刻意压抑却更显惊惶的啜泣,以及一片焦灼混乱的脚步声。
整个听雨阁,乱成了一锅粥。
院内,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仆役。
府医背着药箱,满头大汗,进进出出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难办”、“凶险”。
而苏家二爷苏文越,那个在吏部衙门永远衣冠楚楚、喜怒不形于色的侍郎大人,此刻正双目赤红,焦急地在院中来回踱步。
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,华贵的衣袍满是褶皱,满面憔悴,胡子拉碴。
“废物!都是一群废物!”
他一脚踹在旁边的小厮心口,又猛地揪住府医的衣领,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。
“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让你们这满院的狗东西,都下去给他陪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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