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浮在离地千米的环带穹顶下,整个花园被透明的能量罩包裹,里面流淌着人造溪流,溪边种着从地球移植来的樱花树,花瓣在恒温气流中缓缓飘落。云民们穿着洁白的长袍,或坐在虚拟草坪上啜饮“月光酒”,或用意识操控机械臂修剪“永生玫瑰”——那是用基因技术培育的,花瓣永远不会凋谢,却散发着冰冷的金属香。

        维持这一切的,是埋藏在花园底部的能源管线和数据光缆,它们像一条条银色的蛇,连接着环带的主供能核心。管线外壳是特制的合金,能抵御常规武器的攻击,防火墙更是用军方级别的加密算法构建,云民们总说:“就算是一只蚊子,也飞不进花园的能源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没算到,会有一群握着锄头的农民。

        农民们的行动,像一场沉默的春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分散成十几个小队,沿着环带的维修通道潜行。通道里弥漫着机油味,头顶的应急灯忽明忽暗,照亮他们被汗水浸湿的脸庞。没人说话,只有脚步声和农具碰撞的轻响,像一支用沉默谱写的战歌。

        福伯带着小队摸到A7区边缘的能源井时,两个穿着银色制服的守卫正靠在井边打盹,手里的脉冲枪闪着蓝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张,”福伯低声说,“还记得去年咱在北坡种土豆,咋对付田鼠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张咧嘴一笑,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。他举起改装过的钉耙,耙齿上的芯片绿光闪烁。两人像年轻时配合着翻地一样,一前一后绕到守卫身后——老张的钉耙捂住了守卫的嘴,福伯的锄头柄精准地敲在守卫的后颈,两个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福伯示意众人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农民们举起农具,对准能源井里露出的管线外壳。那些外壳泛着冷光,印着“云端安防”的字样,看起来坚不可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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