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陈瑜猛地抬起头,屈辱和愤怒让他暂时忘记了恐惧。
他挣扎着站起来,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大衣。
“冈村宁次的确该死!”他的声音嘶哑,却透着一股顽固的执拗:“这一点,我比你更清楚!但不是现在!”
“他手上掌握着对付共军的全部经验!这些经验,对党国至关重要!在榨干他最后的利用价值之前,他不能死!”
这番话,他像是在对许峰说,更像是在对自己说。
这是他这几天来,唯一能用来麻痹自己良心的理由。
“利用价值?”许峰笑了。
那笑声在空旷的江边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一个屠夫,一个刽子手,一个双手沾满你同胞鲜血的魔鬼,在你眼里,竟然还有‘利用价值’?”
“为了所谓的‘党国’,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与魔鬼做交易?”
“这是政治!”陈瑜几乎是吼了出来:“政治,就是肮脏的!为了最终的胜利,有时候必须不择手段!你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军人,不会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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