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不是传开的,是乡亲们亲眼看到的。
十几个麻布口袋被小心翼翼地从骡子背上卸下,像卸下了十几箱金条。
村口那片最好的平整土地,已经插上了标记的木桩。
乡亲们扛着锄头和犁耙,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,却没人先动手。
他们只是沉默地站着,靠着锄头柄,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些口袋,像在看什么决定命运的东西。
许峰就站在田埂上。
他换了一身更利索的短打,裤腿高高卷起,露出青筋虬结的小腿,像两根铸铁。
“今天,种三样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过了田野里的风声:“金银花,板蓝根,三七。”
他没多余的废话,弯腰,解开第一个口袋,抓起一把细小的黑褐色种子。
“金银花。”他看着面前一群扛了一辈子锄头的庄稼汉,开口就是他们最熟悉的话题:“喜阳,怕涝。地要起垄,垄高一尺,垄沟要深,方便排水。”
人群里,几个老农对视了一眼,眼神里藏着点不以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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