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傍晚,蕾娜塔又一次跑来拉她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伊莉莎没有立刻走过去,而是悄悄地移动到窗帘后面,透过一丝缝隙朝外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长椅上,坐着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穿着一件深色的旧大衣,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帽子,手里拿着一份《真理报》,似乎正看得入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傍晚的光线有些昏暗,但伊莉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侧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伊莉莎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擂鼓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男人,竟然还没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天蕾娜塔断断续续的“叔叔”,那些一闪而过的、让她以为是错觉的背影,原来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像一只固执的狼,在自己的领地边缘徘徊,不肯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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