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像母亲妆台前那把水墨扇的竹骨,入手冰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郎君别生气,往后我不理会他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露水打湿裙袍,乌檀色的发坠在雪白颈窝间,少女声音又轻又软。几乎温热指尖搭上那一刹,青年睫羽颤了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下意识想躲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梦是混沌无序、不受控制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体并不太听他这个主人的使唤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低下头,面容几乎挨到少女微乱的耳鬓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分近的距离,近到能看见她脸上薄软细小的绒毛,闻到女儿家身上特有的那股子甜香……男女七岁不同席,这是以往他不会轻易打破的界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却表现出现实里未有过的亲昵,“郎君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”

        后头的话渐渐听不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尾被雾气泅染得湿红,最后在长睫凝成一滴晶莹水珠,落在少女脖颈那片欺霜赛雪的肌肤上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啪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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