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京那位贵人很快会再临,云州也拖不了多久。陶钦不过碌碌庸才,安常守故的怕死之辈。要真和那伙凶神恶煞的叛军对上,恐怕只有拱手而降的份,连孙郡守都不及。”
“听说尊君有意与陶氏女结亲……”说到这儿他顿了下,看向对面的青年。
不知是不是日影的缘故,总觉对方状态比往常要好。
尽管面容依旧苍白无血色,如云山雾罩,高远难辨。可以往眉宇间缠绕的病气似乎消散去几分。
方樾放缓语气,带了些许劝慰的意味,“若能通过这桩姻亲绑紧关系,倒也是个法子。”
虽然不太道德,可之后就算陶钦反应过来,得知其真实身份也来不及了。
云州自然而然落到手上。
面前茶汤逐渐放凉,江聿仍旧滴水未沾。修长手指抚平书卷上被压出的褶皱,他嗓音极淡。
“我与陶女郎不熟。”
一句不熟。
既是回答,也是表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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