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体弱不经风,出行所用的马车都围上厚厚的帘子。此刻车内只燃了一盏灯,暗弱如豆。
青年静坐在里,手执一卷书。
春衫渐薄,他看起来也愈发清瘦了。
杲杲火光勾勒出他苍白的侧脸轮廓,顺着清润眉眼坠下阴影,宛若一樽玉人,松竹般不可摧折。
辞盈嗫喏,“阿兄寻我……”
距离上次坐在这儿没过去多长时间。当时的她浑身湿淋,狼狈无比……而现在,大抵也没好到哪去。
时节即将转入六月,马车内透不进风,她后背很快起了层薄汗。
这位兄长素来恪守礼节。
猜想是不是自己方才和谢凛川靠得太近,被他瞧见,觉得有失分寸所以要训话几句时,江聿缓缓抬起修长眼尾。
“今日的流觞曲水席如何?”
他声音淡漠不起波澜,一如既往透着股疏离。辞盈却无端听出几分不同以往的冷沉,像积压在云层里阴绵的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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