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生生走了两丈半,肠子早就抽没了!胃都掉了一半下来,五脏六腑哗啦啦的往外流。
他站不住,两旁两个玄真教护法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来,乌鸦执事接过他手里沾着血的战书,捧进了罗庙里。
钱晨就站在三圣像下,看着大开的庙门口那血淋淋的一幕,不禁笑道:“这算什么?你有狼牙棒,我有天灵盖?气勇而已,全靠那一口气,只要一口气散了,就不顶用了!”
“真正血勇之人,肝胆洞,毛发耸,立谈中,死生同,一诺千金重!”
“而骨勇之人,平日里不见凶狠,沧海横流才见得其英雄本色……色厉必内茬,本教终究大义未能圆满,纵然抱有救世之念,犹然只是血勇,形销而骨立,生死而道不悔者,并无一人!”
钱晨见状只是叹息,对左右执事道:“你们若有一二骨勇,我又何必和那些混混较量手段?”
“罢了!他若未有此勇,这份战书,还送不到我面前!”
钱晨接过战书,扫了一眼时间地点。
大沽口的混混就是上不得台面,逞威风用的也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,其实想送战书何必用这种方法,只要有礼有节,钱晨自会当面将战书看完。
“明日午时,鼓楼候君一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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