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啖说起来心中也叹息,如今想起,年少时的贪玩实在是殆害无穷。
在洛阳时和一群不成器的士族子弟厮混,以至筑基之时走了弯路,待到后来知道了好赖,尽力弥补,甚至得了钱晨前辈授予的五行天遁丹的丹法,以及一应指点。
可即便如此,他的根基也略显浅薄,终于在结丹之时轻易遭了人算计,未能丹成一品。
若非如此,他也不至于心灰意冷,离开南晋。
没想到躲到了老家,依然卷入了北魏朝中的波澜,不得不出仕应募。
“二品?”
崔绰微微一惊,道:“早听闻你兄弟二人在南方颇有名声,令兄丹成一品,修成大神通种子,便是在我清河崔氏也是一代之杰,未想其弟也能与之并驾齐驱,真乃我崔氏双杰。”
崔啖笑道:“丹成一品,便是元神种子,其下未成一品无论靠的多近,距离亦是无限远。”
“我少时顽劣,筑基之时坏了根基,后来纵然百般弥补,也无济于事,落了此步便是天壤之别……”
看到崔绰还要在勉强宽慰,崔啖索性直言道:“大兄莫不以为我也是南朝那些无能之辈吗?侥幸丹成上品,便夸夸然不知所以,须知神州二十八字已成过去,如今除了王家龙象,谢家宝树,我之大兄,以及寥寥几个藏得更深的一品金丹,余者,皆是碌碌之辈,这百年间都难以突破金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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