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库斯满面红光,花白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。
他抚着胡须,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笑意,朝着李骁欠了欠身,声音洪亮却带着刻意的温和。
“这是专门为我北疆大军凯旋而排练的舞蹈,名唤《庆鸿》。”
“舞者皆是国中最出色的乐户女子,自大军出征之时就开始排练,就盼着将军能在此刻赏鉴。”
他说着,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身旁的契俾多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施压。
契俾多坐在左侧的位置上,王袍加身却难掩眉宇间的局促。
听到阿尔库斯的话,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,声音干涩:“是啊,大都护此番大败夏国军队,收复河西走廊,使我高昌国再无东部边患。”
“劳苦功高,当饮此杯。”
他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骨节泛白,杯中的葡萄酒随着他细微的颤抖泛起涟漪。
他看着李骁那副掌控全局的模样,又瞥了眼阿尔库斯那副谄媚逢迎的嘴脸,只觉得喉头发紧。
这两人,一个是鸠占鹊巢的强兵,一个是把持国政的权臣,偏偏都把他这个国王当成了摆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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