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二妮家中,一直卧在床上,手里还缝着衣服的柳翠问女儿:“我瞧着你挺喜欢那个小姐的,怎么拒绝得这么干脆,我听她走的时候,声音很失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吴二妮走进里屋,把母亲手中的针线夺过来,自己上手:“说了多少遍了,娘你精神头不好,就不要忙这些了,我来做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娘病了有一阵子了,如今刚瞧着有点起色,可不能累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吴二妮一边补衣服,一边道:“大小姐玩闹,她成与不成,都有人兜底,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,若是也跟着闹,那就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小姐说如果种麦不成,她赔种子钱,就冲着林小姐愿意托底,她确实是想把这事做成的,可农家人投进去的劳力怎么算呢?

        若是那什么“九麦法”让麦种根本发不出芽还好一些,只不过浪费点泡种和播种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前期种子都正常地出苗、分蘖、拔节,等到孕穗期,甚至抽穗扬花期才发现这麦禾根本不结麦子怎么办?

        只要麦种下了,他们农民四五个月都被困在地里,他们勤勤恳恳地浇水、施肥、除草,最后若是一场空,耽误的工夫怎么赔?

        就算他们这些人的命和时间都不值钱,但只要干了活,一天就要吃两顿饭,吃下去的粮食可值钱。

        吴二妮透过窗子看见了林蕴正在一家家敲门,她叹了一口气,没有人会用林小姐的法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蕴不厌其烦地敲门,重复她的话术:“我这里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小麦春种夏收,你们能多种一茬麦,具体方法叫‘九麦法’,这方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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