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,林蕴应该放心的,但她总觉得林府应当还有人不想她好好活着,不然李氏疯了才那般明目张胆地害她。
李氏不是疯子,那定是因为有人能给她兜底。
般般见二小姐没喝茶,还将其放到小桌上,也没多想,她从旁边取出备好的手炉,递给二小姐:“外面实在冷,二小姐拿着暖暖手吧。”
林蕴就这么拿着手炉顺着般般的引路往里走,般般解释道:“大小姐本来想起身在堂厅中等二小姐的,但她病刚好一些,怕又招了凉气,就选在卧房见了,二小姐莫怪。”
林蕴连忙摇头:“堂姐想得周到,莫怪我叨扰才是。”
一进林栖棠的闺房,林蕴就觉得这个堂姐可能是真病了,卧房内门窗紧闭,弥漫着药味,还夹杂了一丝温和清雅的香气,屋内炭火烧得也旺,很是温暖。
林栖棠穿一身浅蓝色衣裳,头发松松地挽起,没有太多妆点,脸色和唇色都有些发白。
即使如此随意且带着些许病态,这位堂姐依旧透露出一种板正,她在圈椅上坐得很直,眉眼精致但透着疏离,她见到林蕴后才缓和两分,带着浅笑:“我本想好好梳妆一番,不过般般和嬷嬷都不让我折腾,只好这样见妹妹了。”
不管心中如何想,别人待她客气,目前也没做什么坏事,林蕴都是秉持善意的,她颔首感谢道:“堂姐你想得再周全不过,是我来打扰了。”
“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?”
听见此话,林蕴错愕地抬首,直视林栖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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