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为师揣测,你是不是觉得前明就是因为我们儒士空谈心性而亡,所以对宋明儒学无敬畏之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轼这时开了口,还主动问起弘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因现在弘历还不是皇帝,所以与朱轼无君臣之分,只有师生之分,而师生在是五伦之一,故而,朱轼可以直呼他的名。

        弘历不禁一震,他没想到,朱轼不但从他之前上学奉命写的文章里瞧出了端倪,还把他肺腑里的话说了出来,还说的如此直白!

        难道雍正早就授意他教自己不必避讳什么吗?

        对此,弘历没有隐瞒,认真地点头:“不敢瞒先生,学生确有此认识,特别是看崇祯自缢后至永历被缢的一段史料认为,我大清能得天下,功劳一半在祖宗英明神武,一半在儒士只会谈心性,临了一死报君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甚至,大部分儒士,连一死都做不到!当年,崇祯自缢后曝尸于京,诸臣为之哭者,寥寥无几,多数官员路过时竟选择无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固然,崇祯为君刚愎多疑,让大臣不喜,然君臣之礼不是儒学所倡五伦大礼之首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儒士不能践行自己的道,如何让别人也信他们的道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学生可以拿此学骗天下人,但不能骗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既然,朱轼毫不避讳地对他说真话,那他也干脆以真话相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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