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因为京师各个佐领都只留五十马甲,奴才底下那些家人就都找到了奴才,哭着说这样做,让他们家日子没法过。”
“您说奴才该怎么办啊!”
弘历知道现在许多旗人都是寅吃卯粮,赊钱过日子,骤然短了一笔收入,一时会难受,而不得不典卖家产,也就呷了一口茶,呵呵一笑: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,你底下那些家人日子没法过,当时你们议定只裁减浑托合马甲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日子会不会没法过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来保一时哑住了嘴。
弘历继续说道:“你们是汗阿玛自己人,怎么也不理解汗阿玛裁减的苦衷呢?居然跟着八叔一起,整了个这么看似讨好汗阿玛,实则是让自己舒服,让汗阿玛挨骂的方略来。”
来保听后一咬牙,更加恳切地说:“您说得对!奴才糊涂,没想到这一层,只觉得不能让万岁爷受委屈,就是最大的忠!而忘了万岁爷是励精图治的圣主,他最大的委屈不是自己少了马甲,是大清不能更加国力昌盛。”
“奴才当时怎么就没明白。”
“奴才着实该死!”
来保说着就磕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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