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上问:“你是说他才疏学浅?还是说他薄情寡义?”
林泊玉摇摇头,说:“都不是,殿下,我随晋呈颐跟您在定周八年,能看出来王卿对您情根深种,但正是因为这爱恋太深,才容易伤人伤己。”
她眸色沉沉,缓声说:“天权高位,就难能一心待人,在您眼中是制衡之术,落在他人眼中或可是真情实意,长此以往,恐因爱生恨,情牵爱绊,又如何铺路登高?”
话音落下,屋内顿时陷入沉寂,半晌,殷上才点点头,说:“你说的是。”
林泊玉目光凝在她陷入沉思的面庞上,似乎看穿了她,语气里暗含一丝安慰,说:“定周八年,他想要殿下庇护他,您做到了,他要您带他离开东沛,我想不多时也会实现,既然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都去做了,他自然也得付出点什么。”
她笑了笑,说:“才貌、计谋、权位,什么都好,只是绝不能只有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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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遗雪今夜依旧难眠。
他大病初愈,心中却仍有郁结,每日落空的期待化作深夜里烦乱的暗潮,不厌其烦地搅动着他的情绪,令他日日夜不能寐。
18醉里不知谁是我(2)
今夜也是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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