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钰心底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震荡。
她在这个世界尚未站稳脚跟,就迎来了第一次、也是最彻底的幻灭。
她曾以为,有了谷青洲,她至少有一位“同伴”,可如今,她连这份薄薄的慰藉也失去了。
她脑中残存着现代社会的温情与秩序观;可在这个礼崩乐坏的世界里,温情是笑话,情义是愚蠢。
她第一次意识到——她真正的孤独,不是身在异世,而是再无一个可以相信的人。
她很想逃。
不是从某个地方逃,而是从“他们”中逃。这个组织,这些人,这种冷硬到没有人味的体系。
可她不知道该逃到哪去。
这个世界太陌生,黑暗处全是陷阱,明处皆为算计。若不是谷青洲,她连命都保不住。
而现在,她连他也失去了。
没有人为谷青洲收殓尸身,她便自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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