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走了,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坑终于刨好,她缓缓将谷青洲放进去。她没力气再说话,跪在那里,双手搭在坑边,仿佛把自己也埋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风吹过,林叶簌簌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钰终于开口了,声音很轻,像是在呢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谷青洲……”她轻轻道,“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,第一个信任的人。你保护我、教我怎么辨别危险……你叫我别害怕,说你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你现在走了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泪水悄无声息地滑下脸颊,“我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垂下头,指尖在泥土中轻轻划过,像是怕惊扰了他,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所谓的‘天命’,可我想不认命。唐军的主帅虽然是位很厉害的家伙,可仇还是要报的。没人帮我,我可以自己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柄短刃,那是谷青洲在河道上,二人疲以奔命时塞给她的,说“用不上是最好的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她将它拿在手中,寒光映进她眼底,也照见她内心未熄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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