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带着伤后特有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。
谢云景没说话,只是端着碗走到炕边。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光,在炕席上投下一片沉沉的阴影。
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沈桃桃那张写满不情愿的小脸上,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,看不出情绪。
“时辰到了。”他声音低沉平缓,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他坐到炕沿,碗稳稳地递到她面前,那股苦涩的药味更浓了。
沈桃桃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,胃里一阵翻腾。这药苦得能让人灵魂出窍,每次喝完,舌根都麻半天,吃什么好东西都尝不出味儿。
她眼珠子转了转,试图挣扎:“那个……谢爷,您看我这手……实在不方便端碗,要不……等会儿我娘来了再喝?”
“张嘴。”谢云景言简意赅,碗沿又往前送了半分,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。那架势,大有她不喝他就直接灌下去的意味。
沈桃桃哀怨地瞪着他,试图用眼神控诉他的“暴行”。可谢云景那张俊脸如同冰雕,纹丝不动,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,平静地回视着她,仿佛在说:看也没用。
僵持片刻。沈桃桃败下阵来。
她认命地叹了口气,慢吞吞地伸出那只没受伤的左手,想去接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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