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没有躲闪，只是平静地承受着。那眼神里，没有了往日的清澈和骄傲，只剩下冰冷的、深不见底的潭水。潭水之下，是王道与野性的激烈碰撞，是挣扎，是迷茫。
第36章回营
前锋营的归来，如同在北平大营这锅平静的滚油里，扔进了一块冰。
夜。
帅帐之内，灯火通明。
徐达没有再提范统私自出兵的罪过，也没有嘉奖他的战功。他只是让亲兵给范统搬了个凳子，倒了杯热茶。
“坐。”
“谢大帅！”范统揣着手，坐得笔直，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。
“你手下那些兵，不错。”徐达端着茶杯，轻轻吹着热气，看似随意地开口，“很能打。”
“嘿嘿，都是大帅您领导有方，弟兄们吃得好，练得狠，才有这身力气。”范统开始装傻充愣。
“吃得好？”徐达放下茶杯，眼神锐利，“我听说，你给他们吃的，是‘特制’的补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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