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斗结束时,太阳已经偏西。草原上,血流成河,残肢断臂,到处都是。空气中,浓烈的血腥味,熏得人几欲作呕。
范统骑着牛魔王,在尸体堆里来回溜达,一边走,一边用脚踢开那些挡路的碎肉,嘴里骂骂咧咧。
“他娘的,这仗打得稀里糊涂!”他一脚踹飞一个元军的头盔,满脸的不爽,“老子连这伙人的头头长啥样都没看清,他就没影了?属兔子的啊,跑这么快?”
吴莽像条哈巴狗似的跟在范统屁股后头,小本本上画得密密麻麻。
“范头,您神威盖世,那鞑子头领肯定是听到您的名号,就吓得屁滚尿流,提前跑了!”
范统斜了他一眼,哼了一声。他心里清楚,这次能赢,除了自己这边兵强马壮,更重要的是,把对方的士气和补给彻底打崩了。但那个逃走的阿鲁古台,像一根刺,扎在了他心里。这种人,只要给他喘息的机会,很快就能再拉起一支队伍,后患无穷。
元军的这次南下劫掠计划,被范统用一种最不讲理,也最血腥的方式,彻底碾得粉碎。阿鲁古台带着百十个残兵,亡命地逃回了草原深处,像一头被拔了牙的老狼,只能在黑暗的角落里,悲哀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。
这个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更北的地方。
一座巨大的金色王帐内。一个身形高大,面容儒雅,眼神却比鹰隼还要锐利的中年男人,正静静地听着探子的回报。
他就是如今北元实际的掌权者,扩廓帖木儿,汉名,王保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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