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说说笑笑的,并未将今日在花厅发生的不愉快记在心里,反而是此刻的浮云居乌云蔽日。
刚刚在福寿堂落了面子的潘氏闹得不可开交。
“若不是你不中用,家里人怎么会如此下我面子?连个要嫁人的小姑子都敢对我吆五喝六的说话!哼,这家里哪还有我和两个孩子的容身之地,我还不如带着他们回娘家去呢!也省得在这里受窝囊气!”
啪的一声,几个桌案上放着的瓷瓶碎了一地。
谢二郎欲言又止,最后只得叹息。
自成亲后,他不中用,他无能的话已经是听过了不下万次。
起初自己为着尊严还会与潘氏争辩两句,但慢慢的已经麻木,反正回嘴也好,不回嘴也罢,潘氏心里从来也就没有过他一丝一毫的地位,因此装哑巴或许还能保一时安稳。
见他不肯开口,就窝在榻上还背对着自己,潘氏心里的火愈发是没处撒。
明明刚刚在席面上若是没有谢二郎的出言维护,只怕大家都下不来台,但潘氏却不会将这些看在眼里,依旧哭天喊地的骂骂咧咧。
想着自己多年来的不容易,最后连谢家的祖宗十八代也跟着骂了起来,口舌一点都不容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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