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看就和评论里的衙门用的那种便宜货不同,薛煌果然身份尊贵,处处用的东西也都是极其昂贵的。
陆棉棉被激得浑身一凛。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忘了寒冷。
“是,大人。”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,指尖冰凉。
她从薛煌手中接过冰冷的炭笔和有些发硬的纸,走到冰床侧边,尽可能让自己的视线与梁巍后背的皮肤平行。她捏紧了炭笔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地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赵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不敢出声。薛煌如雕塑般伫立在旁边,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冰床上的刺青,也盯着陆棉棉笔下的纸张。
陆棉棉全神贯注,摒除了一切杂念,用微微颤抖但异常坚定的手,落下了第一笔。
炭笔在纸上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油灯的光线昏暗摇曳,刺青的线条在阴影中时隐时现,陆棉棉围绕着尸体来回踱步。陆棉棉只能极力调整角度,凑近,再凑近,屏住呼吸,借着油灯那一点摇曳的光,仔细捕捉着每一条线的走向、每一个转折的角度、每一处墨色的深浅变化。
汗水,却因紧张和寒冷交加,顺着她的额角滑落。
脚下是湿滑的薄冰,陆棉棉太过专注而未曾注意到。为了看清梁巍尸体折皱处的详细细节,陆棉棉不断的上前,脚下一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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