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陆棉棉却没听出话里的隐喻。
陆棉棉刚涌上来的睡意一瞬间全部瓦解。为什么不让她回家?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薛宅?若是以前可能会觉得薛煌是会有体恤下属的一面,但是现在经历过书房门前偷听,眼下已经找到了案件的关键证人,难免人不会怀疑怕是要对她这个知晓九千岁大人秘密的人灭口了吧。
“不!”几乎未经思索,陆棉棉抗拒的话语便冲口而出。
她猛地退后一步,仿佛薛宅那扇厚重的大门便是通向深渊的入口。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,却难掩其中的颤抖。
“我……我回家便好,不劳烦大人。今日讯问……待我稍作休整,肯定会在今日卯时点卯时赶到衙门,再来衙门听候大人差遣。”
陆棉棉刻意强调了“衙门”二字,试图划清界限,暗示那里才是公事公办的场所。
薛煌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,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,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昙花,不自觉的呻吟声音也逐渐减弱,噤若寒蝉。
陆棉棉的小动作、闪躲的眼神、刻意的强调,都在无声地印证——书房门外那番要命的对话,她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,且深信不疑。
薛煌的嘴角阴沉。看来千防万防还是让这个丫头误会了……
看着她强撑的倔强和眼底深处掩饰不住的恐惧,薛煌心头那股翻腾了一路、混杂着怒意与不知名烦躁的情绪,而这股情绪对于位高权重的九千岁来说急需找到一个突破口来缓解。
他不再废话,高大的身影几步便跨到陆棉棉面前。
“啊!”陆棉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手腕下意识地一紧,整个人便天旋地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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