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!不准碰!”陆棉棉惊恐万分,用尽全力抱紧匣子,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撕扯起来,房间内可以施展的空间实在是太过于狭窄,挣扎间两人冲到院落中。
“贱人!跟你那死鬼娘一样上不得台面!”陶氏被彻底激怒了,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拽——木匣从陆棉棉怀中脱手而出,“哐当”一声重重摔在地上!
匣盖弹开,里面那方小小的、承载着陆棉棉全部孺慕和念想的娘亲牌位,应声摔在地上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刺破了空气,断成了两半!
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。
陆棉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瞳孔骤然紧缩,所有的疲惫、隐忍、理智在这一刻灰飞烟灭。她看着地上裂开的牌位,眼中布满了红血丝,她抬头看向陶氏的目光,仿佛是想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。
“……我要杀了你……”
“一个破木头片子罢了!”陶氏也被这断裂声惊了一下,可是她并不识字,她也不知道这块木牌上面写的是什么,只知道并不是藏了私房钱,她就也没那么在意了。
“啪——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,用尽了陆棉棉所有的力气,狠狠扇在了陶氏那张刻薄贪婪的脸上!
陶氏被打得一个踉跄,跌坐在地上,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尖叫道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!反了天了!陆丰!陆丰!你死哪去了!你女儿要杀人了啊——!”
然而,不等陶氏的鬼哭狼嚎弥漫开来,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骤然充斥了小小的院落。
无声无息地,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敞开的房门口,身着象征无上权柄的玄金色蟒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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