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!”朝晕把眉间皱出一道深痕:“被烫到怎么可能不疼?!”
宿岐没办法回答了,因为朝晕已经认定他疼了,而现在让她这么一说,他麻木干渴许久的躯壳,居然真的开始阵痛起来。
他感到了空前的迷惘,刚一到家,就被朝晕拽着到客厅,被按到沙发上,看着她急匆匆地找出急救箱,看烫伤膏的日期,认真到了稳重的地步——稳重,和她毫不相干的词。
他的唇角轻轻掣动了下,仿佛是想笑,但是已经冰冻太久,忘记怎么笑,也不能分辨这扯动的、微小的、惊天动地的一下,是想要做什么。
朝晕确定药没问题后,就坐在他旁边,拿出棉签,细致地给他涂药。
温热的、细腻的、玉丽珠辉的一双手——温热的、细腻的、玉丽珠辉的一个人。
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给人涂药,朝晕下手非常小心翼翼,涂两下就要问疼不疼,宿岐每次都是摇头。
朝晕涂着涂着,就恨得牙痒痒:“刚才就应该揍那丫的一拳的!便宜他了!气死我了!”
刚才的事又在眼前过了一遍,宿岐倏地沉默了,他深邃的眉眼细细地凝睇她,感受到了一种沉重。
他走了之后,她会受委屈吗?她会再这样被人泼吗?届时,还会有人挡在她身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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