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第一次听见这话,我也是第一次听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四个字里面,有音节是送给已死的我吗?

        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,到戒备,到迷茫,站在你们两个身边看了这么久,最后剩下的,居然只有微渺的一些嫉妒,一些苦涩。

        凭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 凭什么,那些个漫长到像一生的夜晚,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熬过去的?

        小胖的信送来的那天,也是我一个人,把那口瘀血咽下去,又带着满身的内伤麻木跌撞地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——说“天地这么大,不管是小小的爱恨还是大大的爱恨,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教给我呀,没有人要我从压得我喘不过气的仇恨里抽出身来,只让我踉踉跄跄地摸爬滚打,自己领略和实践生存法则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要和我有亏欠的互换,没有人喜欢我做的意面,没有人会因为一盆盆栽夸我好,没有人会给我一个拥抱,没有人给我念信,没有人会为我流泪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——在乎我这条命,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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