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硬的话语把月光的舞裙掸落,宿岐以一种决绝的态度拒绝了朝晕的请求:“小姐,你现在应该回家,等到家了给我发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见了我也没有什么用,我没有能做的事,你只会更失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冷漠的话像猎猎寒风,一下子把连在指间的线条都给冻结,让柔软的心都寒冷。

        散落一地的狼狈与不堪被泡得发白,宿岐坐在床上,每放过一个字,屏幕另一端的风声都会更凛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沉默,没有声嘶力竭,没有质问,只有沉默,沉甸甸的寂静沉下去了之后,就是若无其事、轻飘飘的一声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行吧,你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痛不痒的句子,却让宿岐这样的人捏了捏被角,他稳了稳心神,刚要再次交代她要快点回家,到家了给他发消息,但是还没有说出去,冷冰冰的“嘟嘟嘟”率先在他耳边响起,一下一下,像钟表在机械地走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宿岐凝坐在床上,手机还被他放在耳前,他像是静止了一样,这个姿势持续了几秒钟后,他才重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,没有躺下,望向了被厚厚的窗帘挡得喘不过气的淡淡月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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