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陌生的感觉又开始侵略城池,把他的胸膛敲得叮咚响,但是他的大脑没有发觉,他还是费解,发疯一样地费解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她到底,整天都在想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发狂时,已经攥上她纤细得不像话的手腕,朦朦胧胧地对视一眼,便拉着她向水面游去,向光来处游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,不过看他这么认真,只能先放任他拉她上去,等到浮出水面上时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脸严肃:“崽子,别闹,我剪水草呢,一会儿陪你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呵呵,什么时候陪他玩过?

        鸦凝面无表情地想,不松手,伸出另一条光洁的手臂,示意她自己已经没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觉得有被她遗忘的知识冲撞着大脑,挠了挠头,模模糊糊记起了人鱼的恢复能力很强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她还是正了脸色,道:“那被划到还是会难受,哎呀就差一点啦,你等我修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她实在固执,鸦凝忽然没由来的一股烦躁,但是不是对她,是对愈加发酵的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的烦躁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,他忍无可忍,直接开口道:“不是那些水草划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清透冷冽的少年音像冷薄荷,沁心的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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