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晕脑子还懵懵的,忽然,背上那道伤口被舔舐,温软的舌尖和尖利的疼痛对比鲜明,濡湿的范围持续扩大,胜过了钝痛半子,最后就是完全的胜利了,

        她全身像触电了一般一抖,转过头,低敛下眉眼,看到鸦凝低眉顺眼也掩不了的虔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舔舐她的伤口,舔舐他造成的孽果。他在修补由他亲手创下的伤痕,卑微地讨要重修于好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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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贝莉卡的病总算是好了一些,现在正在睡觉,韩归原本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,但是电光石火之间,他又突然想起来了朝晕,以及她的人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敛起眉,虽然他并不觉得鸦凝的蜕皮期会有多大的痛苦,但是出于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,他还是决定亲自探望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九点半,韩归推开饲养室的门,第一时间是觉得铺天盖地的冷,在这炎炎夏日都盖不住的冷。

        训练有素的他也不禁打了个寒噤,总是矜冷的眼眸在屋子里寻找着朝晕的身影,刚要出声喊人,却突然脊背一凉,感受到了一种掏空肉体的阴冷。

        直觉逼迫他抬起头,望向那抹阴寒目光的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眼看到的是在池边坐着的朝晕,她的双腿浸在手里,微微偏过头和身体,韩归视力很好,看得见她右肩膀上粉红的一长道痕,不过并不深,看起来像是一道无关痛痒的刮痕,而她安抚性的表情让他差不多能判断出她在对着她的人鱼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她在当下显得不是特别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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