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!”

        小狗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,吐着粉嫩嫩的舌头,拿着爪子抓他的裤腿,隔着一层布料,痒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梵融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调动了,他这条用泥土捏出来的船,孤寂地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,几年——几年——十几年——然后骤地碰上了一道暗礁,撞得人血流,撞得人心破,撞得人——心花怒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嘟嘟,嘟嘟。”他微微弯下腰,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眼睛有多亮,只是想要笑,他伸出手,抚摸它身上柔软的毛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听到了嘟嘟用兴奋的吠叫回应他低低的呼唤,他又忍不住喊:“嘟嘟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架桥梁横在中间,每个音节化成一缕风,来回轻荡,一阵轻扬的沙土迷进他的眼眸里,沉沉、涩涩、热热地往下坠。

        沙沙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梵融直起身来,轻轻偏过去头,拿手指在暗处抹眼睛,等到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,就看见朝晕双手插兜,站在原地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曾经把她眼里的情绪叫作冷,叫作无情,但是现在看着,他觉得那层冰是用来震慑走不进去的人的,他被宽容地给予了特赦令走进去,越发看得见里面碧荧荧的人情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梵融的嘴角轻轻向下撇着,一个看起来像委屈、实际上是快要哭了的倒弧,张开双臂,几乎是踉跄着往朝晕那里跑,不过小半步的距离便拥上朝晕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很有重量,也很有温度的一个拥抱,炙热的让人几乎窒息,暖融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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