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质地的打火机衬得她骨节突出,她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,又慢悠悠地吐出去。她抬起下巴靠在座上,斜挑着眼睨他,突然一勾唇,伸出了手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烟头摁在他卡着灰泥的脖子上,直到烫出一股焦味时,男人才晃过神,大叫一声,整个人都跳了起来,捂着脖子使劲搓揉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把烟扔在他身上,又把窗子降到一半,转过身打开扶手箱,在男人暴怒着又冲过来的时候探出头,对着后面不远处那一圈看好戏的人懒洋洋地喊:“来捡钱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,红花花的纸钱被她随手一扬,纷落如雨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群人顿时红了眼,在下一秒一窝蜂似的冲了过来,中年男人也急了,破口大骂:“操你们爷爷的!这他妈是我的钱!都给老子滚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操了?梵老二你踏马操谁爷爷?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朝晕关上窗子,再次踩下油门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梵融坐在副驾驶上,久久不能回神,等到朝晕在红绿灯前停下的时候才猛一打颤,不由得有些着急:“朝晕,你给他们钱做什么呀?这太浪费你的钱了,他们不配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接受到她轻飘飘看来的视线,梵融才想起来“要无条件支持朝晕”的公约,立刻闭上嘴,一弯腰,不吭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看得好笑,又收回视线,慢慢道:“担心什么,是冥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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