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讲结束后,朝晕在校门口等着我,阳光晒在她身上,像高考结束后的那个下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去看绒绒了,和我说绒绒现在长得可高了,说她的梦想是做警察,成为和朝晕大魔头一样厉害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哦豁,那这个世界一定会少很多坏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再次上了后山,坐在山顶,有微风拂过,一连吹动少年时的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片像旧棉絮一样的灰天,那斑驳不连片的苔藓,那些下成海的雨,那个狭长的甬道,那个不带伞的少女——手腕上戴着叮当玉镯的少女——不允许他喊严同学的少女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她坐在我身边,荔枝香,清香,我忽然又有些想要流泪,想要幸福地流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明白,我怎么能遇上朝晕呢?这么,这么这么好的朝晕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掩下哽咽,笑着问她:“朝晕,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你到底怎么喜欢上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的呢?

        她晃着身体,黑曜石样的眼眸被照得像紫樱桃,稳着嗓子回应: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间,太阳光束凝成箭矢,贯穿我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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