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和他打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手脚都麻了,心脏一缩一缩的,酸麻,有点疼,但是还是慌乱地伸出手,也和她挥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大虎在后面想自己招,最后举起一只手,比了半个心的形状,还撺掇着肘朝晕,让她也参加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抬头看了眼,撇了撇嘴,觉得太幼稚,实在太幼稚了!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最后也还是跟着他用手比了半个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剩下的两个人自然也摩拳擦掌,嘻嘻哈哈地加入,也站在他们身后比了个心,在詹琼的视角看来,就是一颗有投影的心,宛如遮雨的伞。

        詹琼忽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悸,大水漫灌,淹没他的喉咙,让他吞声都有些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僵硬的手指拉开窗户,凝滞的雨滴因为他的动作掉落,他停滞不前的人生也往前迈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伸出手,唇扬得高高的,手臂也扬得高高的,不遗余力地和他们打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死水一般的生活里,好像有了一点点热闹的声音——好像有水温缓升的咕嘟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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