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如蛛丝,封住人的口鼻。漫长的无言后,她的语气温柔成正常时的样子,但是里面都是疲倦麻木:“救一只猫,能有什么用啊?对你的人生能起到什么作用?”
还没等詹琼回答,她又自顾自地定夺:“阿琼,没什么用的,你只需要好好学习,什么都不要管,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要相信,谁都不行,没人会比我更想让你好。”
詹琼不想听了,他木着脸,又木木地“嗯”了下,一个字像一颗石头,滚入了一潭死水里,转过身,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。
他安静地穿梭在黑荡荡的过道里,越走越远,他们之间的横架的河越来越宽,几乎是无法跨越的程度。
他知道她在拼命挣扎着,她可能也在哀鸣着求生。但是,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不管是往她的方向走,还是往反方向去,他的前方也只有昏黑一片。他自己也爬不出来了,他们两个都快要淹死在这幢房子里了。
森白的月光渗进窗缝,他颓了一般地坐在床上,手机突然叮铃一声。
他拾起来,看过去,却看到了备注为“妈妈”的人给他转账,划开一看,整整三千多。
小猫中毒治疗的平均费用。
詹琼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了,他把手机扔在一边,没骨头似的往后一倒,疲惫地闭上眼睛。
他救不了她,也救不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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