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晕趁着她说话的空子上下扫量了她几眼,发现她完全没有带任何伤人的器具,在心里轻啧了一声,往墙上一靠,直盯着她,直言不讳:“你把他当ATM么?想要获得满足感或者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就从他身上要?”

        詹雨兮一下子卡壳了,厉声道:“你说什么?!”

        朝晕不语,又盯着她的眼睛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詹雨兮突然想要逃避那双眼眸,她觉得好恐怖,她那些琐碎的、不想见人的不堪好像都被这个女孩看见了,她最不想承认的事也被她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,”朝晕开口,每个字的重量都像沉甸甸的石头:“你有没有想过,詹琼的痛苦不比你的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怜,他不可怜吗?你用扭曲的态度和手段要求他做到最好,从而达成让可恨的人后悔的目的。这样的话,他其实比你还可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可怜有你自己的因素,但是他的可怜都是你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了一个渣滓变得不人不鬼,还要你的孩子一起变得不人不鬼,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?你的人生要谁来赔?詹琼的人生又要谁来赔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自己多久没笑了?詹琼在你面前又多久没笑了?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让两个人痛苦?说实在的,你做的这些对你恨的人来说都不痛不痒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犀利得像刀,狠狠刺入詹雨兮的胸口,势必要剜出一块烂肉来。她生锈的大脑转动起来,刺得她喘不上气,她心悸得大口呼吸,那些自己总是逃避的事,此刻像山一样压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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