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屋里还是只有钟表走字的声音,机械而冰冷,他泡在月光雨里,觉得自己像是无家可归的一根浮木。

        詹琼坐上床,拉开书包链,拿出手机开机,而后就盯着开机页面发呆,自己也不知道开手机是要干嘛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刚才那么一闹,他的思考能力迟缓了很多。他弯下腰,迷茫地歪了下头,又问了问自己,开机要干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想朝晕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冷不丁地回了他这么一句,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回想起来——对,想朝晕,想和朝晕说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能说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 詹琼不清楚,就望着解锁页面发呆。他觉得有垂败的花瓣尸体轻触他的额角,泡得他浑身发冷,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时,望过去,只看见了从狭小的窗户缝隙里照进来的冷月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敛下眼眸,想要按下关机键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什么能说的,他不想传递坏情绪给她。她给他的已经太多太多了,他不能再予索予求,只能安静地待着,慢惨惨地吞噬她身上满溢出来的那些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地思索着,摁下关机键,等待着关机这个选项跳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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