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晕觉得,大师兄是不想让她每天来才这样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刚想要说话,“砰”得一声,一朵烟花直冲云霄,炸了个震天响,硕大的烟花艳光四射,天际亮如白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放烟花了!”朝晕顿时双眼放光,踮起脚尖看了又看,觉得视野不好,便又扯着桑霁的手腕跑向墙根。

        雪绒聪明,自己先跳上了墙,而后对着下面的两人一兔叫唤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先是把小兔子塞进桑霁怀里,自己后退两步,一个助跑便蹬上了墙面,指尖扒上墙头借力,足尖在凸起的石雕上轻巧一点,身子便灵巧地向上蹿去,而后腰身一拧,轻而易举地翻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顷刻间,朝晕便稳稳蹲在墙檐,一朵烟花又冲上天,把桑霁这无人问津的院落也照得如同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微微回过身,鹅黄裙摆被风吹得翻飞,像迎春花开。她冲桑霁伸出手,定定地看着他,神采飞扬,眸光烁亮到万物比之失色,嗓音清泠,如同她脑袋上叮铃作响的铃铛:“看得到我的手吗?师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桑霁的视角里,她身后绚丽光彩的烟花也似混沌的浮影,只有她的面庞清晰得灼眼,明媚温热,光彩照人,令人心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身后是生机盎然的春天,他身后是万物凋敝的隆冬。

        桑霁滚了滚喉结,试探着伸出手,体温相触的一瞬间,他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他也稳稳地坐上了墙檐,朝晕便收回了手,把小兔子抱回怀里,望着竞相绽放的烟花,感叹道:“这儿视野应该比下面好不少吧?还是我聪明,知道上来找你。师兄师姐他们就没这么好运了,人挤人的,难受死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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