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撑在墙檐上,喂旁边的雪绒吃糖,两条腿不老实地晃来晃去,似是随口一说:“我明年这个时候还要来找师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烟花声不小,火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已然落幕,而后便是万千锦帛撕裂般丝滑的流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桑霁却觉得远没有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话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    烟花爆开的一声是震得胸腔发麻的闷响,像天神把雷云直接砸在了琉璃瓦上,也重重地砸在他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还在幻想:“那个时候,我肯定已经变成绝代琴师了,也能得心应手地使出哑炮儿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桑霁原本应该说些什么劝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,世事无常,他们之间的缘分可能没有她想的那么深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比如,他肩上背着深仇大恨,明年的今天,他或许会被扔在乱葬岗,不得往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,现在、如今、此刻,他嗅到她身上馥郁的花香,还有甜丝丝的糖味,直接把到了嘴边的话淹没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他只是望向天空,摩挲着手上的小人儿。

        烟花璀璨,金铃清荡,雪雨琤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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