厘止身形清瘦,薄薄的一片,像一张棉云团的白纸,在这个初降的绿野渐冒的春天,宛若一块忽落的薄荷冰块。
朝晕的眼里顿时冒出了一束光,很没有边界感地用双脚摩擦地面,移了过去,先是探头看了眼窗户,确定灭绝师太不会出来,才悄悄地问:“厘止,你也没写作业啊?”
少年缄默,无言。
他写了。
但是有人欺负他,把他的作业拿走了,他找不到,英语老师不听人解释——当然,他也不会解释——所以也被赶了出来。
不过这些,他也不打算告诉别人,包括在他走出门这段时间里,有人偷偷回头看他,捂着嘴嘲笑他的走姿这件事,都不打算告诉别人。
因为陌生人的靠近,厘止纤细的手指抓紧了衣角,但是他挪动起来又很费劲,于是就决定安静地不说话,等她什么时候自己感觉无聊了再退开。
可是,他低估朝晕了。
这个牛皮哄哄的话唠,在他耳边说了一整节课的话。
“厘止,你要不要跟着我混?我真的感觉你很有天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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