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时也祈祷着,未来朝晕要是遇见困难了,也有一个像现在的他一样伸以援手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某一方面来说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有方法做到垂怜万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他深爱着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,所有他连带着可以毫无保留地对滋养她的世界好,只要那个人以后能欢乐无忧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星期以后的某个晚上,朝晕周末在家休息,有个电话打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虽然删了岑阙的电话,但是并没有拉黑。

        朝晕一眼就认出来了来电人是谁,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通,放在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片漆黑的卧室,岑阙无神的眼眸在看到电话被接通之后才亮了一下,继而像想到了什么一样,又迅速地凋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迟迟地出声,声音沙哑得像将死的枯木,绝望又无助:“怎么办…朝晕,怎么办,我没有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满地都是糖果包装纸,他手上拿着刀,胳膊上鲜血淋漓,新旧疤痕交错,面目狰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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